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細膩的畫筆,勾勒對舞蹈與生命的熱情渴望 – 旅德畫家吳嘉容

細膩的畫筆,勾勒對舞蹈與生命的熱情渴望 – 旅德畫家吳嘉容

什麼樣的機緣讓你來到德國發展呢?

有一年來德國旅遊的時候,我有幸碰到一位伯樂。那天我在Darmstadt寫生,突然有一個人來搭訕我,表示對我的寫生很有興趣,並且希望買我寫生的作品。當下我以為對方只是說說看熱鬧而已,沒想到後來才知道對方是藝術領域的拍賣師,對方也真的買了我的作品並且邀請我參加他們的拍賣會,後續也得到了展覽的機會。透過這一次的機緣,讓我對來德國發展藝術產生了興趣。

 

創作藝術的主要理念是什麼?未來想要創作的題材?

在以前還沒學跳舞的時候,我很喜歡畫人像,尤其是女人,因為對我來說女人是美麗且神祕的。像我很喜歡墨西哥的女藝術家芙烈達・卡蘿(Frida Kahlo, 1907-1954),她是個非常有毅力的藝術家,也向那個時代證明了,女性也是有能力畫出偉大畫作的。她的人生很坎坷,小時患有小兒麻痺症,長大後還曾遭遇嚴重的車禍,只能長期臥病在床。即使病魔纏身,但她仍舊努力不懈,勤於繪畫,她的毅力與精神讓我非常動容,也因此讓我更篤定想畫女人的畫像。

 

學了舞蹈之後,我發現女人的美也可以從舞姿展現出來。每個肢體律動以及表情都展現出女人特有的韻味,而我也很想記錄每個畫面,把這些舞動的瞬間變成靜態的永恆。在繪畫的時候,我也會更釐清舞者與舞蹈對我的意義,以及我跳舞與繪畫的動機。這一動一靜雖然是看似不相關的事情,但對我來說無形中是一直交互重疊的。

 

在近兩年來國際社會經歷了很多事情,像是香港反送中、台灣的選舉還有疫情,很多衝擊帶來對於自我以及對社會的思考。以前創作方向比較多是舞蹈,但舞蹈課暫停了,我的關注轉而在社會議題上,我使用的媒材也開始有了變化。我使用了較具不定性的玻璃顏料來創作,跟我的心境很像,因為我無法確定顏料的流動,就像我無法預知生命的走向一樣,而這一些作品成了我現在的【流動系列】。

 

除此之外,我也嘗試用畫作去介紹香港以及台灣給德國人認識。我一直想為社會做點什麼,所以繪畫變成我傳遞理念的主要方式。

 

在德國從事藝術創作的過程中,有沒有什麼跟台灣不一樣的體驗呢?在你的藝術創作上是否有新的啟發?

在德國我有機會找到一些台灣不常見的媒材來創作,此外在德國取得材料的方式也比較不一樣。記得有一年來德國旅遊的時候,我參加了木雕版畫的課程,取得材料的過程是直接買一大塊木頭,然後自己鋸木頭與雕琢,這一切都要自己動手。這樣的經驗是我沒有經歷過的,而在過程中老師不會主動教導技術,給了充分的空間去探索與發揮。這些材料以及取用的過程都會激發我創作的靈感。

 

是否可以介紹一幅你覺得很有意思的作品?

《獨舞》是我2015年的作品。那時我的腳受傷,我的舞伴也不在,無法跳舞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是很大的打擊,就像天塌下來一樣,因為跳舞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。我就像是被關起來一樣,非常渴望外面的陽光燦爛。雖然心情帶點苦悶,但我並不沮喪,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的腳會痊癒,也能找到新的舞伴,我可以再度擁抱陽光。這也是為什麼這個畫面是用圓形來呈現,因為圓,代表了團圓圓滿,也代表了在這個框架下,即便被限制住了,我也能夠得到快樂、活得圓滿。

 

對於缺乏美感的朋友來說,你會建議如何在生活中培養美感呢?

首先要有儀式感,對待每件事情多用點心思。像是穿搭衣服的時候,因為會去不一樣的地方場合,所以可以特別做搭配。例如去市場,可以想想有什麼樣的顏色搭配市場五顏六色的蔬果。去音樂會想穿冷色還是暖色系的,去度假的話,用對比性高的顏色來做搭配等,藉著這些練習來培養對顏色與環境的敏感度。

 

吃的話我常去觀察蛋糕的裝飾,去想想為什麼巧克力會配這個顏色,莓果為什麼這樣搭配等。在平常煮飯時也可以試試看擺盤,以及刀叉、餐巾不同的選擇。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的練習,也是培養美感的機會,做習慣之後,漸漸對於事物就會有更多的感受。

 

同時我也建議多做觀察,像我常常坐在咖啡廳或公園去觀察人,聽他們說話,觀察人事物以及穿著的顏色。當你習慣用心去體會生活中的細節的時候,你會發現,生活中處處都是藝術,等著自己去挖掘。

 

你除了是德國的美術老師,還有拉丁舞者與Model的斜槓身份,這些身份在你時間的比重如何?以及有什麼共同性呢?

我從小就喜歡教育,從幼稚園就希望以後能當老師,這個志向一直都沒有改變。我小時候曾碰到不好的老師,對我影響很大。所以我希望能成為一個好的教育者,教育出正向的下一代。

 

因此教學是我的第一順位,舞蹈則是我的運動,開啟我生命的另一個層面。在舞台上的感覺跟畫畫是截然不同的,在高中創作時我可以一個人安靜地不停畫上18個小時,但現在反而變成每一刻都閒不下來。模特兒的身份則是從高中擔任禮儀大使時開始,因為禮儀大使的照片會被刊登在公車與學校招生網站上,慢慢就有公司來找我拍廣告。這些身份帶給我一種被注目的感受,這些感覺讓我更有自信去完成我的作品,這是單純繪畫無法帶給我的。除此之外,在鎂光燈下給了我另一個認識自己的機會,這些經驗都會變成我的材料,讓我在創作中展現更豐沛的情感。

 

在疫情的影響下,你的教學方式有什麼樣的改變,以及碰到什麼樣的挑戰呢?

最主要的變化是從3D變成2D,教學需要用視訊方式呈現。對於繪畫課來說尤其特別困難,因為我需要呈現很多繪畫的細節,所以攝影設備變得很重要,此外我也需要去想腳本、拍攝與剪輯。我從2010年開始教學,備課通常一天內可以完成,現在透過視訊上課,我需要3到4天來做準備。我教的學生很多是小朋友,如果小朋友的材料沒了,我也需要特別去跟家長做溝通,這些都是線上課程帶來的挑戰。

 

而線上課程唯一的好處是,如果覺得小朋友太吵,我可以直接mute他們(笑)。這樣操作一年多下來,又多了一項攝影技能。台灣在疫情下也面臨視訊上課的挑戰,我的經驗也有機會傳授給同事們。

 

你的教學理念/方式是什麼?

我不要求學生一定要畫得多厲害,我希望學生能在教育下變成正向,對社會有用的人。畫畫同時也是個紓壓方式,我先前有接觸藝術治療,藝術治療主旨不是一定要畫什麼,而是透過圖像去呈現自己,像是自閉症的小孩或是心靈受創的人,他們可能無法透過言語表達。繪畫是個媒介,讓我有機會引導小朋友走出傷痛,讓小朋友更了解他自己。我最希望透過我的教學,讓每個學畫的人都能夠有自信的面對自己,並展現自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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